2025/1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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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志廉:两进嘉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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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进嘉黎

我曾先后两次深入嘉黎县,因工作关系,和这里结下了不解之缘……

01初次相遇

1977年的夏天,我作为麻风病普查医疗队队长,带领6名同志前去那曲地区的嘉黎县。对该县部分地区开展麻风病普查防治工作。

该县的部分乡海拔低,属农区或半农半牧区,气候温和,是藏北麻风病的高发区。我们到达县城后,距目的地还有相当远的路程,且一路上都是高山峡谷,我们只能骑马前往。

县政府出面给我们雇了7匹马、3头牦牛,人骑马,牛驮东西。正值夏天,一路鸟语花香,参天笔直的红松、白松,粗得两人都合围不过来。我们一行人马就穿行在这茂密的原始森林中。由于一路杳无人烟,在太阳落山前,我们找到宿营的地方后,马放山吃草,人捡柴烧饭。

饭后,我们各自找一合适的地方,打开马背套就地休息。我平生第一次这样睡觉,一是不习惯,二是有些恐惧,怎么也睡不着。朦朦胧胧有些睡意,突然不远处有几声凄厉的怪叫,马不安地嘶鸣,大家被惊醒。同行一名藏族乡干部立即拿出79式步枪朝天打了几枪,才算平静下来。我们这才知道刚才是狼叫。大家此时已无睡意,便坐在一起抽了几支烟。天刚破晓,我们就抓紧收拾,来不及吃早饭便上路了,因为赶早要翻一座名叫“老勤抗”且海拔超过5500米的大雪山。来到山脚下,从下往上看,四季分明。山下是郁郁葱葱、鲜花盛开的夏天;山腰则有些发黄的小草和稀疏的灌木,这是秋的手笔;山顶是一片银白世界的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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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志廉(前排中)与嘉黎干部在一起

我们沿着人、畜走过的蜿蜒小道往上爬。起初还能骑马,但随着路越来越陡,后面就只能牵马往上走。上到海拔4000米以上时,雪已深达过膝,再往上则达腰部。人已有点吃不消了,寒冷、饥饿、一步三喘。马在前边走,我就抓住马尾巴,直到把我拉上山顶。

下山后还是原始森林,不过树木更大更密。上不见天日,下面全是厚厚的树叶,人踩上去软绵绵的,树藤一直垂到地面。小道狭窄,一不小心就会把人的帽子刮掉。好不容易到了树木稀疏的草坝,大家才下马休息。

我来到河边洗手,模模糊糊看到不远处有一头小牦牛,没在意,继续低头洗手洗脸。一想不对,这里无人家,哪来的牦牛?下意识地仔细一看,顿时一身冷汗,赶紧往上跑。

其他同志看我惊慌失措的样子,赶快过来一看,确实是一头狗熊,其头部、腿部看得清清楚楚。这家伙见人多,不紧不慢地往远处走了。一名同志拿枪就要打,藏族同志坚决不让他开枪,说如果打不中要害,它会回头拼命的。大家只好作罢。

晚上照旧是露宿。下半夜天公不作美,飘起了雨。大家不敢在树下,怕遭雷电,只好收拾好马被套,穿上雨衣低头挨淋,苦等到天亮才出发。路越走越险,前面壁仞千尺,山重水复,好像无路。至近前,一条木制栈道挂在悬崖腰间,下面是湍急的流水。原来我曾在电影里看到过,看来今天真要实践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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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的同志牵着马走了上去,咯吱作响,像走在木制楼梯上一样。我在下边看了好一阵子才敢牵马上去。走在上面,要时刻小心注意马腿不要陷进木板缝里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
就这样,我们走了四天,终于到达尼屋区。这里有四个公社(乡)。我们分成两组,立即开始工作。此地群众住的都是木制藏式楼房,从楼顶到墙壁全是简易、粗裁的木板。我们就和群众一起住。白天到田间地头为参加劳动的青、壮年普查,中午挨家挨户为老人、儿童检查,发现可疑病人,立即采样复验。

结果我们各自都检查出了几名麻风病人。多者查出6名,少者2名。那时防护条件差,我们每个人都是赤手工作,无非就是每天工作完后用肥皂洗洗手,用酒精搓搓手而已。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后怕。在历时三个多月的普查工作期间,我们近则步行,远则骑马。有时就住在牧民的帐篷里。

牧民一家老小加上我们4人(其中1名女同志),也不管男女老少,大家都睡在一起。由于奔波劳累,我们在帐篷内打地铺,睡得很香甜。通过普查,尼屋区共确诊了30多名病人。我又会同当地领导,亲自察看地形,选址建立麻风病治疗村。其间回地区一次,联系资金,汇报工作。最终在该地创建一所麻风病治疗村,并配备了医务人员、药品器械,而后将病人全部收治。

十几年后,我因工作到该地下乡时,又专门去看了麻风病治疗村。据介绍,当年在该村收治的病人80%已痊愈回家,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。

02再度结缘

我第二次进嘉黎,是1987年3月。原因是我被任命为嘉黎县委副书记,分管政法、统战、民政、宣传等工作。

当时,嘉黎县委、县政府面临的一个重大任务就是县城的搬迁。因为据中、法地质考察队考察,原县城(今达玛村)后山有山体滑坡,整个县城存在被大量泥石流吞没的危险。

我与其他县领导一起,几乎每天往返于新、旧县城之间(相距40公里),实地察看、规划。而后又跑资金、跑图纸、跑材料。经过两年多的努力,新县城主体建筑完工。负责各主要机关单位搬迁的任务由我统筹安排。

在历时半个月的搬迁工作中,我们发动机关干部、职工自己动手,在整个搬迁过程中没有雇用一个民工。我也和其他机关干部一同参加劳动。装车、卸车,有时一天只吃一顿饭。由于按时顺利完成了嘉黎县城的建设、搬迁工作,我们得到了上级的表扬。

1989年,拉萨针对分裂主义分子的骚乱闹事行为实行了戒严。嘉黎县有10所寺庙,最大的一所有200多名喇嘛。虽然大多数僧尼是爱国和反对分裂的,但其中可能不乏不稳定因素。为此,我带领工作组深入到寺庙、群众中去,通过一系列的工作,我县政治局势一直稳定,并未出现任何问题。

在县上工作,下乡是经常的。吉普车大多只能送到乡上,再到各村、各户就只能骑马或步行。遇到个别特困户,我们工作组的同志一般都会将自己所带的衣物、粮食送给他们,这是常事。

有一次到一个村,我发现一户只有姐弟两人,大的只有12岁,天天到邻居家放牧、干活。仔细一调查,原来他们是孤儿,自己不会打理生活,更不会生产,处境很难。于是我立即召集乡村干部开会,从我们带的救济款中解决了一部分口粮,然后协调村里制定了制度,由各户轮流帮助其耕种土地和放牧牛羊。村干部派专人管理其生活安排。小的到乡小学就读、享受助学金。经过我们的努力,这两个孤儿得到了妥善地安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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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7年的阿扎乡小学教室外景。赵志廉 供图

事后,乡干部到县上开会或县上的同志到该乡工作,我都过问一下这对孤儿的情况。据他们介绍,当时制定的制度都落实下来了。

我们下乡工作,群众都比较欢迎,纷纷前来反映问题,什么乡村干部的问题、要求私生子的生活抚养问题以及其他一些民事纠纷。如果到农区,一般是要求解决化肥、种子、修水渠、修路建桥等,凡是能解决的,我一般都尽力满足群众的要求。

群众对我们也非常热情,他们会拿出认为最好的东西来招待,如酥油茶、青稞饼等。虽然卫生差一点,但我还是该吃吃该喝喝。不然群众不高兴,说看不起他们。

下乡期间,也有些乐趣。一行人五六匹马,时而奔驰在草原上,时而穿行在林中小道。途中休息时,野餐、打枪、打猎是常事。隐蔽到一群野鸡的前面,迎头开枪,用猎枪一次能打到几只或十几只。

晚上露天宿营。同行的藏族干部对我很照顾。像放马、捡柴、烧茶、做饭这些事务,他们全都包了。饭后散散步,闲聊一阵子,在各自相距不远的地方,打开马背套就睡下了。有了十几年的下乡经验,在野外,我习惯了手枪上膛睡觉。但一有点响动,马上能醒,主要是怕野兽侵袭。

有一次,在忠义乡工作结束后,我坐吉普车回来,途中一棵两人都合抱不住的大松树因风雨横倒在路上。一边是高山,一边是深涧,车子无法通过,我眼看无望,就想折返回去。同车的藏族干部从汽车行李箱取出钢钎、炸药、雷管等物,在树干上打了几个洞,放上炸药、轰隆一声,大树的一段就被炸碎了。他们简单收拾一下,车就能通过了,这可真新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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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还会遇上险事。一次,我带领两名同志到一户牧民家。方圆十几公里就只这一处人烟。主人家借给我们一顶小白布帐篷,3人勉强才容身。可偏偏那天遭遇雷雨冰雹,布帐篷漏雨,行李全湿了。我们只好穿上雨衣坐在马背套上,任凭风吹雨打。

这里地势高,雷电几乎贴着地面炸响。我们都有些害怕。后来,不远处传来了狼叫及野兽厮打声。我们立即抓枪在手,以防不测。主人家也全起来了。由于天黑不便行动,只好熬到天亮,荷枪实弹前去查看。离我们帐篷200余米的小山坡下,三十几只羊散落一片,全是被雷电劈死的。晚间狼与狗熊前来抢食撕咬,所以才有了昨夜的厮打声。当时,我们真有些后怕,如果雷电击中我们的帐篷,那后果真就不堪设想。

我在嘉黎县工作5年,后调到那曲地区教体委,又开始了新的生活。

(作者赵志廉。选自《西藏岁月》,中国民族摄影艺术出版社,1999年9月第一版,收录时略有改动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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